本文总结了美国国家研究理事会的咨询选题机制与研究组织机制及流程特点，发现美国国家研究理事会的咨询选题多为复合型，主要集中在行为与社会科学、生物学和生命科学、计算机和信息技术、冲突和安全等方面，在服务美国国家需求、布局优先事项及消除种族歧视等多个方面发挥了有效作用；结合具体选题案例，对战略政策型、前瞻储备型和应急焦点型选题进行了分析。对智库研究选题和组织的启示为：一是聚焦国家需求，回应社会关切；二是拓展国际合作，发出中国声音；三是注重科学传播，倡导科学价值；四是规范研究过程，确保客观可信；五是创新智库方法，提高研究效率。

　　美国科学院（National Academy of Sciences，NAS）由科学院（1863年）、工程院（1964年）和医学院（1970年）组成，主要职能是为美国科技事务提供独立、客观的咨询建议，国会和白宫多年来屡次颁布立法和行政条例来强化其重要作用和地位。1916年，NAS成立了国家研究理事会（The United States National Research Council，NRC），进一步扩大了NAS的职能范围。鉴于NRC在支撑美国国家政策制定方面发挥的重要作用，第一次世界大战结束时，伍德罗·威尔逊总统发布了一项行政命令，要求NAS继续保留NRC，使其成为永久性组织。此后，NRC承担了NAS的“国家科学顾问”组织功能，并积极组织三院院士及相关专家为政府提供独立、专业的咨询服务。

　　2021年，NRC发布了《NRC战略计划2021—2026》，确定了3大未来发展战略方向：一是发现人类当前和未来面临的关键问题和机遇并制定应对解决方案；二是建立新机制、采用新方法来预测和处理问题；三是通过战略审视和深度洞察来增强项目组织方式的弹性和灵活性，反映出NRC对于选题与组织机制的重视。以往智库研究中，针对NRC选题和组织过程的研究相对较少，多集中在对NAS/NRC演变脉络及选题的梳理。王键梳理了美国科研体制形成过程中NAS和NRC的发展脉络；张军等、王桂侠等、刘学等分析了NAS咨询项目的流程和机制；Blair分析了NRC向美国政府提供决策建议过程中的角色演化等；彭晴晴等对比分析了中国、美国、英国科学院咨询项目的运行机制；刘慧晖等介绍了NRC海洋科学领域优先领域遴选模式；袁秀等总结了新冠肺炎疫情大流行以来NAS科技咨询工作的一些新特点；此外，王文对美国智库报告分析后认为中国智库报告选题应设置与时俱进的新课题。本研究聚焦咨询选题与组织机制，结合具体案例对NRC的咨询选题机制和研究组织模式进行分析。mk体育在线官网，

　　通过NRC出版物数量和类别来分析选题范围及内容，由于出版物除了共识研究报告和会议论文集，还包括一些书籍、手册和指南等，可以较为全面地分析其选题情况。NRC作为NAS唯一的运营与项目管理机构，设立了行为、社会科学与教育部、地球与生命科学部、工程与物理科学部、医学研究部、政策与全球事务部、交通研究委员会和海湾研究计划7个分部。各分部2017—2021年出版物数量如图1所示。其中，交通研究委员会（629份）和医学研究部（363份）的出版物数量较多，海湾研究计划出版物数量最少，5年仅有6份出版物。

　　从选题领域特征看，选题多为复合型内容，研究主题分为农业、行为与社会科学、生物学与生命科学、计算机与信息技术、冲突与安全问题、地球科学、教育、能源与节能、工程与技术、环境与环境研究、食物与营养、健康与医学、工业与劳工、数学、化学与物理、科技政策、航天航空、调查与统计及交通与基础设施等18个主题。

　　2017—2021年各主题出版物数量如图2。其中，健康与医学（365份）、交通与基础设施（302份）以及行为与社会科学（134份）相关主题的出版物数量较多，占出版物总数的半数以上（53%）。

　　NRC选题来源可以分为美国联邦政府机构委托、自主策划、外部项目申请3类。其中，前两者研究成果以共识研究报告或研讨会论文集为主，后者研究成果主要为项目研究报告。委托类选题是基于某种特定需求下的具体命题，往往是一些持续性研究，有明确的外部委托方。自主策划选题没有委托方，NRC根据研究需要自主选题。委托类选题流程如图3所示。

　　外部项目申请是某主题领域下的非具体命题。如隶属于交通研究组的交通研究委员会所管理的国家合作公路研究计划、交通合作研究计划和机场作业研究计划等。选题流程如图4所示。

　　NRC选题既有对国家重大科技问题的前瞻预判，也有对社会层面关键问题的深度调研。NRC选题注重前沿领域与优先事项，国家安全、气候变化、地缘政治变化，以及美国社会长期存在的种族歧视主义等都是NRC重点关注的选题方向，舆情引导也是其重点工作之一。

　　1）服务国家需求。 NRC面向美国重大战略实施、应急问题以及长期决策提供系统全面的行动计划与政策方案。如2021年，NRC关于美国能源系统脱碳和迈向净零排放的第一份报告确定了行动、战略和研究方向，并推出一套可以公平获取利益、减轻对潜在伤害、鼓励公众参与决策和振兴美国制造业的长期政策。NRC还发布了关于美国电力未来的指南，重点是保持电力价格合理、可靠和清洁，同时使电力系统更加灵活和公平。NRC的海湾研究计划成立于墨西哥湾深水地平线灾难之后，致力于研究帮助海湾地区和美国各地的社区加强灾难响应和恢复能力。此外，NRC从食品和水、汽油、药品和医疗用品等方面入手确定了提高供应链弹性的方法，以应对诸如飓风和其他极端事件带来的供应链问题。

　　2）保障国家安全。 NRC一直是美国国防和国土安全方面值得信赖的政策建议来源。近年来，NRC在保护现役军人和身心健康、改善美国安保企业管理、安全储存和处置放射性废物及化学武器等方面提供了专业性意见。特别是为国家制定应对极端气候事件、传染病和地缘政治冲突的预测及解决方案。例如，为应对气候变化引发的重大国家安全和地缘政治风险，应国会要求建立气候安全圆桌会议；为降低国外政府派遣研究人员和研究生以合作研究名义获取信息和资料的风险，成立了国家科学、技术和安全圆桌会议。

　　NRC面向国家提供独立建议，大部分活动都会得到国会和联邦政府的支持，但也存在没有联邦政府直接资助，或者NRC的选题超出了联邦政府支持范围的情况。即便如此，NRC仍会招募顶尖的科学家、工程师及其他领域专家自愿参与到能够对国计民生产生持久与重大影响力的工作中。此外，个人基金会和私人慈善事业也是NRC的资助来源，这有助于促使NRC主动解决一些跨学科、跨部门的复杂问题。

　　科学界经常向NRC寻求独立性指导建议，以确定最有可能实现突破的关键领域及其优先支持方向。例如，NRC在天文学、天体物理学、行星科学以及天体生物学等领域中开展了一项为期10年的调查，通过收集到的丰富信息确定了这些领域未来10年的科学优先事项、方向和资助建议，并提出长远计划。这项工作推动美国部署了一系列“雄心勃勃”的项目，包括已于2021年12月发射升空的詹姆斯韦伯太空望远镜。

　　随着科技创新的加速演进，科学问题变得越来越复杂，由此引发一些新问题出现。例如人类基因编辑技术的快速发展会伴随着诸多伦理、公平、治理和监督等方面的问题。认识到这些问题跨越国界，NRC将来自世界各地和跨学科的专家聚集起来推进关于基因编辑的全球对线次峰会。2020年，NRC与英国皇家学会合作发布报告并提出：在社会认可的情况下，遗传基因编辑的任何潜在用途都应该遵守具体标准。

　　美国各级政府、私营机构和慈善组织的决策者都在表达其对消除种族主义和建立多样性、公平和包容性社会的期许。NRC正在探索研究解决这类问题的战略行动。

　　1）健康公平。 在新型冠状病毒肺炎（COVID-19）大流行期间，黑人、拉丁裔和美洲原住民受到大流行的影响尤为严重，在疫苗可用之前，NRC就制定了公平分配疫苗的方案。此外，为了解决黑人和其他少数群体对疫苗接种的担忧，NRC还进行了多项沟通工作，以建立信任。COVID-19凸显了美国各地有色人种社区在获得医疗保健和治疗方面的巨大差异——这是NRC许多项目和活动的核心问题。例如，NRC最近发布的一份报告呼吁：采取紧急行动，提高少数族裔群体和其他代表性不足的人群在临床试验和研究中的代表性。

　　2）司法正义。 在刑事司法系统中，种族差异也很明显，例如，黑人占美国人口的13%，但约占被捕人数的28%。在监禁中，种族差异也很大，黑人和拉丁裔占囚犯的大多数（57%）。NRC的一项研究正在深入研究这些差异产生的原因以及有助于减少这些差异的公共政策。NRC还将审查在减少隐性偏见和保释改革政策等方面存在的差异。

　　3）机会平等。 交通和基础设施是平等获得住房、就业以及医疗保健服务的关键。2021年，交通研究委员会通过会议和出版物讨论了交通公平问题，并在2021年秋季会议上重点讨论了地方交通的公平问题，活动吸引了数百名交通规则和政策制定的专业人士。会议还生成了一份交通中的关键问题附录，探讨了交通在实现种族平等过程中的作用。

　　NRC致力于通过科学传播吸引公众，以可靠、准确并且基于科学证据的信息，为公众提供参考。例如科学的COVID-19测试类型是什么？疫苗安全吗？人类活动会导致全球变暖吗？因此NRC于2018年启动了相关科学研究计划，旨在为有关健康、气候变化等问题提供基于事实、易于理解的答案。在NRC和联合国开发计划署的联合推动下，有关COVID-19的大部分内容已被翻译成西班牙语，使其得到更广泛的传播。

　　根据选题性质的不同，可将选题分为战略政策型、前瞻储备型、应急焦点型3类。

　　一般由联邦政府或其他政府部门委托，属于社会中长期存在的基础性社会问题，此类问题具有“长期存在、覆盖面广、关乎民生”的特点。以综合风险信息系统（IRIS）程序审查为例。

　　2011年以来，美国环境保护署（EPA）一直在改变其IRIS程序（对环境化学品的危害和用量进行评估）。鉴于IRIS计划的方向的调整，2014年开始，EPA国家环境评估中心和IRIS计划的新领导层要求NRC对IRIS计划的最新进展进行评估。

　　目前，IRIS计划已将系统审查方法纳入其流程和评估中（图5）。这对于识别、评估、总结、整合可用于决策的证据非常重要。最新报告《综合风险信息系统（IRIS）计划转型进展》敦促EPA高度重视IRIS手册的完成、同行评审和发布，该手册用于指导IRIS的开发。

　　这类问题基于国家意志，通过形势研判和态势分析确定国家未来发展的重点方向及优先布局领域，具有“预见性、方向性、指导性”的特点。这就要求对科学问题系统全面认识基础上，通过不同的组织活动对研究内容进一步探讨和凝练，经过最终决策审议后对研究方向进行确定。以海洋科学优先领域遴选为例：美国在海洋研究方面长期处于全球领先地位。为确保其持续领先优势，2013年10月美国国家科学基金会（United States National Science Foundation，NSF）委托NRC开展10年期的海洋科学调查研究，开展海洋科学未来10年重点研究和关键设施布局研究，以期为制定资助战略以及相关支持政策提供参考。遴选过程首先通过研究报告、论文等文献进行前期调研，然后根据调研材料进行主题初步遴选，通过座谈会、相关报告和个体访谈进行意见收集与二次遴选，最终按照主题的变革性、社会影响力和成熟度等进行综合排序并确定重点领域。

　　这类问题具有突发且不可预见的特点，要求“反应快、行动快、见效快”，舆情控制和有效引导也是重中之重。以COVID-19为例，NRC调动了跨学科专家来帮助国家和全球做出应对策略，甚至在COVID-19被确定为大流行之前，就应白宫要求成立了新兴传染病和21世纪健康威胁常设委员会，及时向公众提供公共卫生指导建议，引导社会舆论，帮助群众正确面对突发事件。主要体现在以下3个方面。

　　1）对社会问题的快速反应。 认识到对快速决策的迫切需求，NRC开发了一种能够快速地提供经过基于证据的、同行评审的信息收集和决策方法——“快速专家咨询（REC）”方法，已被用于为国家、州和地方各级政府提供决策信息。认识到COVID-19大流行除了是一场健康危机之外，也是一场社会危机，于是在2020年夏季启动社会专家行动网络（SEAN）系统，征集行为科学和社会科学领域的专家，根据大流行相关挑战快速提出专家建议模型，由于这些模型在大流行中的成功应用，NRC计划将REC方法应用到其他关键领域，例如气候变化备灾和响应。

　　2）聚焦关键问题。 伴随着COVID-19大流行的每一发，都会出现新的问题。结合多学科的专业知识，NRC通过积极预测近期和长期挑战，即从公平问题到劳动力问题、供应链，再到下一次流行病，帮助国家及时了解关键问题。

　　3）及时告知公众。 COVID-19的突然暴发导致有关疾病监测、病毒变异和临床试验的问题已成为数百万美国人的头等大事。为此，NRC举办了数十场网络研讨会和在线会议，直接面向公众提供公共卫生指导建议。例如，医学院和美国公共卫生协会合作的COVID-19系列网络研讨会一直在研究探索新型冠状病毒变种、感染率激增、疫苗推出等问题。同时关注COVID-19对社会的影响，如教育问题、交通问题、心理健康和福祉问题，并率先采取一些网络措施，确保向公众提供准确的信息和建议。

　　鉴于此类问题的突发性和紧迫性特点。为了帮助决策者应对大流行并采取行动实现强劲和持续的经济复苏，NRC启动了应对和弹性恢复战略科学计划（R3-SSI），旨在保护关键社会功能，避免发生严重结果。

　　此外，按照选题的其他维度属性也可分为国内问题与国际问题等。前者主要立足国家现实情况，解决国家关切重点，如种族和性别歧视，地缘冲突和国家安全等。后者注重对全球前沿热点的关注发声以获得线年举办了第一届诺贝尔奖峰会，探讨减轻、适应和预测气候变化的新方法。此外，其国际安全和军备控制委员会长期强调通过科学家交流以解决国际安全和军备控制等问题。

　　NRC咨询报告的研究组织过程主要有2种：一种是传统的共识研究，成果以共识报告为主，另一种是召集活动，成果为相关专家的个人意见集成。

　　对于要求NRC开展研究的许多主题，特别是具有明确内涵的科学技术问题，需组建委员会收集信息，并由委员会独立制定、审议共识报告，此过程已被证明非常成熟。因此，许多机构继续委托NRC开展传统的共识研究。共识研究的流程如下。

　　在委员会遴选程序开始之前，NRC工作人员与任务委托机构沟通，明确“任务声明”中需要解决的具体问题，以及研究所需的时间和成本。“任务声明”界定了研究范围，并作为确定委员会工作的一个基础文件。工作计划及预算须经NRC执行委员会批准。

　　选择适当的委员会成员，无论是个人还是集体，对一项研究的成功至关重要。所有委员会成员都是以个人身份参与研究，而不代表任何组织或利益集团。

　　委员会收集信息的方式通常有：（1）对公众开放的会议；（2）外界提交的信息；（3）文献综述；（4）委员会成员和工作人员的调查。

　　审议会议不对公众开放，以便制定不受外界影响的调查结果和建议草案。会议结束会向公众提供会议摘要，报告的分析部分和草稿都将保密。

　　为保证研究质量和客观性，所有报告都必须经过严格审查。NRC聘请各类专家对委员会准备的报告草案进行审查和评议。

　　委员会必须对审核专家的评议作出回应。所有委员会成员和相关官员签署最终报告后，报告将被转交给研究发起者，mk体育在线官网，并向公众发布。

　　近年来，召集活动作为共识报告的补充以及向政府提供建议的一种快捷方式变得越来越普遍，可以更好地满足研究发起者的需求，特别是在时间紧迫时提供更及时的建议（图6）。

　　召集活动的出现使美国政府向NRC寻求建议的需求目标发生了较大转变，不再是寻求包括共识结果的正式报告，而是召集公认的专家和其他利益相关者分享个人观点，建议往往基于个人意见，而不是经过委员会仔细权衡的一致判断。常见的召集活动有以下4种。

　　由受邀专家讨论一组特定主题的会议，作为共识研究的一部分或作为独立活动召开。研讨会对公众开放，参与者就提出的主题进行讨论。当研讨会作为独立活动组织时，通常会任命一个计划委员会来组织活动，报告员通常会准备一份包含了演讲和讨论但不包含共识结果或建议的研讨会摘要。

　　定期召集来自政府、行业、学术界和专业组织的代表，以确定和讨论共同关心的问题。圆桌会议不产生建议或书面产品，但他们经常会委托个人以撰写论文的形式进行更广泛的传播。最重要的一点是赞助机构的代表和其他政府官员也可以作为圆桌会议的指定成员参会。

　　常设委员会就科学、技术和卫生政策或特定的政府活动召开会议。有一些常设委员会已经活跃了几十年，如原子、分子和光学科学委员会（1970年）和测绘科学委员会（1987年），但大多数存在的时间较短。虽然赞助机构的代表和其他政府官员不作为常设委员会成员，但他们经常参加所有公开会议并参与讨论。与圆桌会议一样，常设委员会为其发起人提供专家意见来源，但不产生报告或共识建议。

　　邀请技术专家参加特定主题的会议。会议由NRC工作人员组织，由赞助机构正式主办，不会产生任何书面产品，不提供共识建议。主办机构决定选定的专家和会议议程。

　　选题是智库开展重大咨询的逻辑起点。中国智库开展咨询研究不可能照搬美国智库的组织模式，但并不意味着中国智库不能从美国智库的日常选题和运行机制中寻找借鉴。本研究梳理了NRC在选题和研究组织形式中的一些新特征、新变化，结合中国的国情与需求，对中国智库开展咨询选题和研究组织提出5点建议。

　　服务国家需求，保障国家安全是NRC工作的重中之重。中国智库也要进一步聚焦国家战略需求，加强与相关决策部门的沟通和联系，抓好选题立题环节，解决国家发展中的“重点、难点、痛点和盲点”问题，重视来自民间、企业等社会层面选题，同时要积极回应社会大众的关切，以充分凝聚社会共识。建议分类建设选题库，开展战略性、前瞻性以及应急性、储备性咨询研究，不断挖掘不同类型咨询问题研究的新特征、新规律和新方法。以科学咨询支撑科学决策，以科学决策引领高质量发展，让智库成果服务于国家战略需要和社会普遍关切。

　　NRC意识到智库研究问题与对象的复杂性与系统性，注重发出“美国声音”，抢占国际话语权，同时重视通过国际合作凝聚全球力量，提升全球话语权。中国智库要进一步提升选题和组织的国际化水平，加快构建中国话语和中国叙事体系。积极拓展全球科技咨询合作网络，加强与有关国际组织和智库的交流合作，在“全人类共同价值”“一带一路”等宏大倡议上破题，主动设置国际性议题，用具有中国特色的智库话语体系及时对国际社会关切的热点问题进行专业回应。努力让“中国范”接轨“国际范”，讲好中国故事，传递中国声音，推广中国方案，树立中国人的“智库品牌”，提高中国智库线）注重科学传播，倡导科学价值。

　　舆情控制、公众引导和科学传播是NRC咨询工作的重点之一MK体育，。智库与媒体的融合发展已成为当前全球舆论宣传的新趋势。中国智库要重视建设传播平台和合作网络，借助传统媒体和新媒体等传播渠道扩大社会影响力，当好决策者与社会公众之间的桥梁，以提升思想传播的能力及效果。应充分借助国际化传播平台，在国际传统媒体及新媒体平台上构建多维度的传播体系，mk体育在线官网，探索传播方式革新，不断提高在国际影响力。要重视科学价值和科学家精神传播，面向不同受众群体采用不同传播方式，拓展科技智库叙事方法的国际化、数字化、人文化呈现机制与应用场景，增强智库成果在不同受众群体中的传播效果。

　　NAS经过多年改革，对研究过程中专家参与的利益权衡机制多次进行调整完善。中国智库要注重保障研究过程的客观、独立，让智库专家独立自主地提出科学建议，尽量集成多学科、跨学科的咨询意见，才能真正体现专家智慧的多样性和均衡性，让智库成果更具集成性、建设性，从而真正发挥预测、预警、预案的效力。智库工作不能闭门造车，要与政府部门进行充分沟通，广泛收集相关信息和数据，重视合理的科学分歧与不确定性，专家建议应尽量客观、科学、中立，可能存在重大利益相关或利益冲突时应主动回避，符合可监督、可回溯原则。确保智库成果科学专业、客观可信，以高质量咨询服务支撑高水平科学决策。

　　NRC根据咨询问题的复杂性，针对性地提出了召集活动等研究组织形式，重视智库方法的应用，大幅提高了智库产品质量与时效性。中国也要建立健全政府向智库主动咨询的制度，确保智库既要有日常性咨询任务，又要有应急性、储备性咨询任务。在智库成果类型上，中国智库既要有传统的专著、研究报告、论文、简报等文本形式，还要有讲座、研讨会、闭幕会、演讲视频、媒体评论等互动形式，不断探索创新智库方法，将智库选题与咨询组织制度化、常态化和多元化，形成多主体参与智库研究、智库多渠道参与决策的有效路径，提高智库研究及成果转化效率，更好地服务政府决策、服务社会大众、服务智库同行和国际社会。

　　孟鸿飞，中国科学院西北生态环境资源研究院，助理研究员，研究方向为科技情报与智库；白光祖（通信作者），中国科学院西北生态环境资源研究院，研究员，研究方向为产业情报与科技创新战略。原文发表于《科技导报》2024年第3期，欢迎订阅查看。

　　《科技导报》创刊于1980年，中国科协学术会刊，主要刊登科学前沿和技术热点领域突破性的成果报道、权威性的科学评论、引领性的高端综述，发表促进经济社会发展、完善科技管理、优化科研环境、培育科学文化、促进科技创新和科技成果转化的决策咨询建议。常设栏目有院士卷首语、智库观点、科技评论、热点专题、综述、论文MK体育，、学术聚焦、科学人文等。